“你觉得我现在活得开心吗？”司马沫菡冷笑了一声，反问道。

　　“我觉得你挺开心的，”小灵儿昧着良心答道，“至少在这里，萧奕灏他们是真心待你好的。”

　　司马沫菡懒得跟她讨论这些没有结果的事，换了个话题问道，“我昨天喝醉了都干什么了，没太丢人吧？”

　　“想知道吗？”想想司马沫菡昨日跟萧奕灏说得那些话，小灵儿就觉得刺激，于是很好心地带着她回忆了一下。

　　一个时辰后，司马沫菡黑了脸，整个人生无可恋，脑海中那些恶心的话真的是她亲口说出来的吗？她酒量酒品明明都很好的，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我，能去死吗？”

　　“不能，”小灵儿答得迅速，她死了，还得再复活，麻烦。

　　司马沫菡：“……”

　　从今往后，她要是再喝多，她就是个傻子！

　　“没事，你就当不记得了就行了，”小灵儿面上安慰着，心里却在偷笑，能见她出次糗，不容易呀！

　　“我本来就不记得了！”司马沫菡此刻都要后悔死了，她到底为什么要问小灵儿这个问题。

　　“好的，”小灵儿向来懂得适可而止，于是很是配合地谈起了别的事，“我看你这觉也睡不成了，要不接着做任务去吧？”

　　司马沫菡：“……”

　　她真的，很想很想打死她！

　　“不去！”

　　“去嘛，反正你早晚都得做，早一点儿弄完，就早轻松会儿嘛，”小灵儿撒着娇哄道，然而司马沫菡早就不吃她这一套了，这些年来，她给她的任务一个比一个难，一个比一个坑，“轻松”这两个字，完全不存在的！

　　“沫儿啊，你要知道，一个人只有足够强大了，才能够彻底做自己，在那之前，总要先扮演一下别人的，”既然哄不成，那就讲道理吧，“成人世界里，到处都是伪装，这点儿你还不明白吗？”

　　“我不喜欢骗人，”明白归明白，但她不想变成他们那副样子。

　　“不是骗人，红橦的灵魂已经与我融为了一体，而我现在又跟你在一个身体里，由此，从某种意义上说，你就是她，她就是你。”

　　“她是她，我是我，”即便小灵儿说得再天花乱坠，司马沫菡都始终坚信这一点，她虽然在这副身体里，但她依旧是她自己，不是原来的司马沫菡，也不是红橦。

　　当初她能够快速接受司马沫菡这个身份，一是因为迫不得已，二是因为她年纪小，经历的也少，整个人生还差不多是一张白纸，除了楚家和司马家，再无其他人物关系，最最主要的，是没有感情问题。

　　但红橦就完全不一样了，她有她自己的一个完整的故事，有爱的人和爱她的人，若是变成她，她就再也不可能单纯地做司马沫菡了，而夜渊和子墨还有那个碧野，将会给她带来更多的麻烦。

　　其实，说起来，他们就像是小灵儿分派给她的支线任务，很难很难通关的一个副本，难到她不敢去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