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没听小灵儿的直接承认，而是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如果我是红橦，你们会怎么样？”

　　夜渊和子墨听到这话皆是一怔，半天没有开口，而碧野则直截了当地回道，“会杀了你。”

　　司马沫菡瞥她一眼，“不好意思，我没问你。”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她肯定是想要她死的啊，这有什么好说的。

　　司马沫菡不以为意的神情让碧野心中的火气瞬间大增，她凑到司马沫菡的面前，“以你现在的修为，我要你的命，轻而易举。”

　　“我知道，可那又怎么样？”司马沫菡虽然不会怼人，但她会气人了，况且，她说得也全是实话。

　　有小灵儿在，碧野要真能把司马沫菡弄死，她非但不会怪她，还会感谢她呢，因为那样，她就能真的回去了。

　　“你！”碧野气急，伸手便要扼住司马沫菡的脖子。

　　但在她的指尖触碰到司马沫菡的瞬间，整个人被弹出了房外，子墨面色如冰，“不要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你。”

　　碧野吐了一口鲜血，骤然笑了，“若不是她使诈，重伤了我，你又如何杀的掉我？”

　　为了避免他们二人关系再度恶化，趁着子墨还没接话，立刻叫来了人，“送碧野神君回巫蛇殿。”

　　待碧野被带走后，司马沫菡看了看子墨，比起碧野来，她现在觉得这人好像更可怕一点，“虽然这话问起来很讨厌，但我还是想知道，你打她，只是因为我吗？”

　　“嗯，”子墨点点头，他不能让任何人伤到她，即便那人帮过他。

　　额……司马沫菡抿了下嘴唇，正在构思语言的时候，夜渊先行对她解释道，“阿碧这些年变了许多，跟以前的她，已经完全不同了，若不是念着之前的情分，我们断然不会容忍她到现在。”

　　“是吗？”这样说的话，司马沫菡心里就好受多了，若救她的人是个大坏蛋，她应该也是只能到这种地步吧。

　　司马沫菡望着夜渊，陷入了深思，这人的相处起来实在舒服，若他不把她当成红橦，倒是可以以朋友交往试试。

　　想到这儿，司马沫菡自嘲地笑了，她怎么忘了，他对她好的前提，便是因为她是红橦。

　　“傻笑什么？！”夜渊敲敲桌子，让司马沫菡回过了神，“笑我自己蠢，话说，你们想好了吗，倘若我真的是红橦，你们会如何？”

　　话题重拾，夜渊和子墨再度哑了舌。

　　是啊，就算她承认了自己是红橦，又能怎样呢？

　　她和他们已经有了隔阂，即便有感情，也与原来不同了，他们是想让她留下，可她又怎会听，争吵到最后，她会再度选择跳一次忘川的吧。

　　这是个死循环，他们谁都解不开。

　　他们两次的沉默让司马沫菡验证了自己的想法，她没再等他们的答案，因为她知道，他们没有答案。

　　司马沫菡将杯中的水喝完，淡淡地开了口，“我们就这样糊里糊涂地相处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