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浣正陪着江若雅喝下午茶时,乔锡带着一堆人闯进了曲家。
江若雅对他这样的排场吓到,换成是别人早就叫了保安,可是乔锡毕竟是市长的儿子,江若雅对他一百个尊敬。
可是许浣并不怕他:“即使你是市长的儿子,大白天的带着这些人闯入我家,恐怕有些不妥吧。”
乔锡笑了笑:“是有些不妥,可是你们恐怕也不想让警察带着人闯入曲家吧。”
许浣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
“许浣,昨天中午你人在哪里?”昨天在小黑屋里救人时,乔锡就发现了里面有不同人的脚印,其中有两双是女人的,一双是曲飞婉,那么另一双,想来也就是许浣的。
许浣眼神闪烁,不敢再看乔锡的眼睛:“我,我能去哪里,当然是在家了。”说这话时声音比刚才小了很多。
乔锡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那你可知道这双脚印是谁的?"
看着乔锡手里的照片许浣顿时慌了:“我,我怎么知道。”
乔锡也不着急依旧痞痞地笑着:“许浣,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我已经报警了。”
一听到报警一旁的江若雅便急了:“报警?女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许浣也害怕了,他没想到乔锡会这么快查到自己的身上。
“妈,你帮帮我,我恨曲飞婉,昨天我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说曲飞婉被关在一个小黑屋子里,然后那人给了我一个定位,我太恨她了,然后我就找了一个男人……”
乔锡想到还有这茬子事儿,要是让慕冷白知道肯定不得撕了。
“有人给你打电话,难道不是你派人绑架的曲飞婉吗?”
“不,不是我,我没有绑架她,我接到电话时她就已经被绑架了。”许浣有些激动。
“那你知道是谁给你打的电话吗?”
许浣摇头:“我,我不知道,是个陌生号码,那个声音我也没有听过。”
“哼,许浣,事到如今了你还想骗我,昨天绑架曲飞婉的人说指使他们的人就姓许,跟曲飞婉有过节的姓许的人又有几个?”乔锡很明显不相信她的话。
许浣惊恐的看着他:“我没有,真不是我绑架的。”
门口警笛的声音渐渐响起。
乔锡冷哼一声:“这话你还是留到警局里去说吧。”
很快警察便进来了准备带走许浣,许浣拼命的拉住江若雅的胳膊:“妈,救我,我真的没有绑架曲飞婉。”
想不到刚出来的女儿又要被再抓回去,江若雅心痛难忍。
“你们放开她,你们不能这么做。”江若雅使劲的掰着警察的手指,可许浣终究还是被带走了。
而这边罗然也刚刚收到曲飞婉为救出来的消息。
站在落地窗前的女人面色开始变得阴冷:“想不到这样她都死不了。”
要不是当时她想到让许浣替他背这个黑锅,恐怕现在被警察抓进去的人就是她了。
可没想到许浣竟能这么愚蠢,这么好的机会也会被她错过。
这边警察将黑屋子里的脚印照片和许浣的脚做了对比,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了许浣,许浣无法辩驳再次入狱。
仁爱医院里昏睡了一天的曲飞婉也醒了过来,刚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慕冷白面容憔悴的脸。
看见曲飞婉醒了过来,慕容白绉了一天一夜的眉头才舒缓开来:“飞婉,你醒了?”
曲飞婉抬手摸着慕冷白的额头:“又让你担心了。”声音还略带着沙哑。
慕冷白摇了摇头:“只要你没事就好。”
曲飞婉起身慕冷白将枕头放到她的身后扶她坐好。
“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吗?”曲飞婉知道以慕冷白的能力,现在肯定已经知道绑架她的人是谁了。
慕冷白点头:“是许浣。”
其实刚开始她也怀疑过是许浣,可是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打消了,她才刚答应放她出来,不可能这么快又有动作。
“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她。”
“飞婉,无论如何这一次我是不会放过她的。”慕冷白看着曲飞婉说的很坚定。
曲飞婉也看着慕容白,她知道这句话慕冷白也在跟她说。
曲飞婉点头:“我知道,这次我也不会原谅她。”
可是她还是有些担心江若雅,毕竟养育了她。
下午,江若雅果然来了医院,曲飞婉避而不见。
江若雅便一直在门口等着,直到被送饭来的慕冷白看见。
“曲太太。”发生了这么多事,慕冷白已经不想在叫面前的女人一声妈。
看见慕冷白过来,江若雅好像抓住了一根稻草一样,殷勤的扑了上去。
“冷白,妈知道这次是许浣做的不对,但她到底是飞婉的妹妹,你们就放过她这一次好不好。”江若雅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慕冷白甩开她的手“上一次你也是这样求着飞婉放过她,然后的,就换来了飞婉被她绑架,你觉得我还会再放过这个一而再再而三伤害我妻子的人吗?”想起曲飞婉躺在床上时苍白的脸色,慕冷白都恨不得让许浣永远蹲在监狱里。
不再理会江若雅的哭泣,慕冷白推门进了病房。
病房里曲飞婉也在小声的抽泣着,毕竟是养她这么大的母亲,如今却到了这般田地,慕冷白能理解她。
躲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她因哭泣而颤抖的背影,直到声音慢慢的减小,慕冷白才拿着饭盒走了过去。
“飞婉,吴妈听说你出事了,这是她特意给你做的你最爱吃的,快起来尝尝。”慕冷白说的很轻声,生怕触及到她的脆弱。
曲飞婉转头,脸上已经没有了泪水的痕迹:“帮我这些吴妈。”
曲飞婉抱着饭盒:“孩子们呢?”这两天没有见到她那几个宝贝,曲飞婉有些像他们了。
“我跟他们说你生病了,他们本来吵着今天就要过来看你,我看你今天气色不太好,刚好明天也是周六,就让他们明天再过来。”
曲飞婉点头沉默的喝着粥,门外随着江若雅声音的消失,曲飞婉感觉有一样东西也慢慢的离她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