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做贼
“你的这个要求,或许可以得到满足。”我皱着眉头对学者们所,“等我们想想办法。”
学者们却显得很意外,道:“陛下说可以满足什么要求?”
我说:“我们想想办法,或许可以得到你们想得到的所有东西,比如古埃及的文物什么。”
正说到这里,有侍卫附耳道:“陛下,皇太子、燕王殿下求见。”
“让他进来吧。”我说。
曹丕与我分别有年,我十分挂念他。侍卫走出去没一会儿,便听见外面大群脚步声,在门外停住,曹丕推门进来,走到我的面前,先跪下行了大礼,道:“儿子不孝,拜见父皇。”
新朝的礼节虽然以鞠躬作为通礼,但若是儿子离开父亲很久,相见之后,还是要行跪拜礼,这也是帝国的传统习俗,平时只要鞠躬就可以了。若是在有人身隶属关系的主奴或君臣之间,也有跪拜礼,但非人身隶属关系的老板与雇员,主人和仆役就没有这样的礼节。随着奴隶制度渐渐退出舞台,跪拜的礼节也就越来越局限于父母子女之间。儿女跪拜父母,算不上什么人格屈辱。
我坐着受了他的礼,笑道:“我儿精神健旺,气色不错。”
“儿子未能在膝下尽孝,让父皇挂心了,实在是不肖极了。”曹丕侍立一旁,小心地说。
“好男儿志在四方,父皇正是要你独当一面,历练历练,将来才好手掌乾坤。我儿在印度,诸臣、士林赞誉极多,有大功于国,朕心甚慰。”
“父皇如此赞许,儿臣诚惶诚恐。”
因为有很多外人在场,更兼我平素对曹丕管教严格,绝不嘻嘻哈哈,所以父子两个久别重逢,说起话来倒也十分郑重严肃。在场的官员学者们纷纷按次序给曹丕行礼,说一些仰慕的话。曹丕是从天门港坐着游船赶过来的,平时他一般不会来到狮岛,总驻在后世德里的地方,那里有一座巨大的要塞式城堡耸立在市中心的一座山丘上作为帝国的印度总督府,周围则是一个叫做炎都的城市。为了修建让曹丕居住的城堡,据说足足花费了四年时间,牺牲了五千多条印度劳工的生命,以建筑规模论,几乎达到了禁宫的十分之一,这也已经是十分骇人听闻了。印度这边没有本土多年的建筑技术积累,没有大批高超的建筑师,更加不可能有本土丰富廉价的高水平建筑工和建筑器械、材料,所以能把城堡建成那样,已经十分令人震惊,大概花费了五百多万元。当然,那座总督府最主要还是用于镇守恒河流域,所以其主要职能是驻军和容纳总督府的文职人员。
等到寒暄结束,顿了一顿,我问曹丕道:“吾儿妇仍未怀珠吗?”
曹丕面有愧色,道:“尚未。”
偌大的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皇太子的子嗣问题一直是皇室的心病。我十八岁的时候就有了曹丕,曹丕二十来岁成亲,而且是私自成亲,如今已经三十岁了,居然还没有子嗣。对于封建皇朝而言,皇室的继承人非常重要。曹丕自己虽然才德兼备,但是倘若没有继承人,却必然会给帝国带来不稳定因素,一个弄不好,皇子皇孙之间为了争夺皇位搞起内战,就会有数以千百万计的华人自相残杀。如今我已经有近三十个皇孙,其中曹彰已经生了五个,其中包括两个混血儿,据说他正要娶第三位妻子,一个来自日耳曼部落的美貌女子。可是可怜的皇太子曹丕却连一男半女都没有,更加糟糕的是这位皇太子似乎是一位专情的好丈夫,即便甄宓生不出儿子来,他也宠爱依然。这种情况甚至引起了流言,说是皇帝对太子当年私自成婚不满,所以曹丕不孝,老天不肯给曹丕子女。我和曹丕固然不会为这种流言有所嫌隙,但却挡不住种种流言蜚语在社会上传播开来,所以朝廷上下也常有焦虑。即便不从帝国的利益考虑,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倘如没有可以继承自己事业和血统的嗣子,一个人无论如何成功,无论如何努力,都是毫无意义的。曹丕既然生在这个时代,当然也不可能脱离这种社会观念。
这种沉重的气氛或许让在场的人感到沉重,我轻轻放下这个话题,对曹丕道:“我们的学者需要一些东西,我们的军队能满足这个要求吗?”
曹丕问:“父皇,需要我们做什么?”
“我们的学者需要挖一些墓,找一些书,搜集一些历史文物,我们能不能扫荡一下埃及、叙利亚这样的地方?需要给学者们多少时间呢?嗯,大概至少半年吧。”我转头看了看那个为首的学者。
学者却吃了一惊,道:“皇、皇上,臣并不是想请陛下发兵,我……我怎么敢……”他憋得满脸通红,拼命解释。
“可是你们缺乏研究的素材嘛。”我不怀好意地说,“帝国在鼓励研究,促进科学文化发展方面从来都是不遗余力的。”
“可是……可是……”学者期期艾艾地说不出来。或许是因为温度很高吧,他居然汗如雨下。跟他们一起来的夷人学者明白了我的意思,也大惊失色手足无措。就连曹丕也很奇怪的看着我,仿佛觉得我为了几个小学者的要求就轻率做出这样的决定未免太夸张了些。
“臣启陛下!”忽然有一位华人学者站出来大声道:“夫古埃及、古巴比伦者,其文化渊深,文明先进,臣私心窃幕,臣宁愿游泳去埃及,也不愿坐着军舰去!”
这句话我真不爱听,我皱着眉头,装出一副颇生气的样子,仿佛随时都要大发雷霆。周围的人纷纷去拉此人的衣襟,试图制止他说话,这位学者却倔强得很,道:“皇上厚泽深仁,当教化外夷,抚平四海,如何擅动刀兵?臣闻‘国虽大,好战必亡!’,窃为陛下不取。”
居然还教训起我来了,这着实让人难以忍受。不管道理看起来多么正确,理由多么堂皇,也要看具体的情况。我要攻打中东地区,并非心血来潮,腹中早已酝酿良久,这是有我的深层考虑的。其一,根据最新的粗略统计显示,帝国的华族人口已经达到一亿四千万,非华族帝国公民达到了两千多万人。这样的人口规模,已经接近历史上中世纪地球人口的总和,即便用来征服世界也已足够。其次,对西方的贸易固然每年都能够为帝国带来丰厚的收益,然而罗马的购买力终究有限,市场规模不及帝国的十分之一,而且在大规模的财富流失后其购买力还会迅速下降,因此这种吸血贸易的难度会越来越大,利润会越来越微薄,而且也容易造成罗马社会的反弹,长久下去,夏国的货物必定会引起罗马的抵制,其他国家也是一样,所以要长期保持目前的外贸收益是绝对不可能的。其三,最重要的一点,我并不刻意追求巨大的贸易顺差。
如果说一个国家经济发展,国家建设有什么本质目的的话,那就是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如果用我的理论来解释,则一切发展的最大原则,是为了促进“进跃”的发生。出口并获得贸易盈余本身并不是经济发展的目的,而只是一种手段。出口可以扩大销售市场,增加资本积累,这在资本原始积累阶段和市场还不够广阔,人民购买力有限的时候意义尤其重大。然而,资本积累的目的并非是为了让资本家享福,更重要的乃在于扩大生产规模,提高生产水平,发展新的工艺新的技术,也可以扩大就业,从而让人民获得好处,让国家获得税收,甚至还能起到削弱对方国家经济实力的作用,要发展这些,就有必要发展资本规模。如果市场空间过于广阔以至于可以容纳市场竞争中的落后者,也会物极必反,影响资本家们提高技术水平和更新生产设备的积极性,就好像殖民主义成就了大英帝国,也一样让大英帝国的工业水平发展缓慢,渐渐被后起的德国超越。倘若只是为了出口而出口,为了盈余而盈余,这就是舍本逐末,并不合理。倘若盲目追求外贸顺差而不以科技进步,产业升级为根本考虑,会引起严重的后遗症,导致国家后续发展乏力,且容易发生经济危机和金融动荡。任何事物都应该辩证地看,真理哪怕只是向前多走一步也会变成谬误。
我喝令侍卫把那个大声抗辩的家伙架了出去,然后问曹丕道:“印度的局势稳定吗?能不能调动两万到五万左右的旗兵?”
“我手中还有十万旗兵可以调动,印度的局势,驻屯三万旗兵也就够了。”曹丕道。
曹丕自己拥有正红旗六万人,他还被允许调动其他各旗轮流到印度戍守。由于印度局势的不断稳定,统治变得十分稳固,因此印度驻军的数量总是在不断减少,如今也就只有十万左右。以印度的辽阔和人口的众多,十万人并不算多。相比之下,曹彰那里旗兵倒是多达二十万,兵力更雄厚些。我点头道:“那么你最多可以出兵七万,我看倒不用那么多,三万也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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