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张任

　　请有能力却在看本书盗贴或者不知道在哪里可以订阅的读者到起点中文网订阅VIP。关于起点论坛上有人骂的问题，盖清者自清，也不必分辩什么，本书缺陷颇多，犹如流水，各位读者不弃，跟随到此，我深表感谢。

　　年初五前线飞马来报：在绵竹附近发现川军主力，领兵者张任。绵竹是我们碰到的第一个适合大兵团作战的开阔地形，只有在这个地形上我军和川军才铺展的开，当然，这一地形依然对川军大大有利。

　　我充分信赖手下诸将的能力，但前线没有主官不行，便赶紧和皇甫嵩赶到前线去。这一段路已经相当平坦安全，我们只带了数百亲兵就在山路上奔驰。我几十万军队在周围铺展开来，一路上到处都是连营，无边无沿的。我所到之处都引来将士们的欢呼声，为他们的君主和无敌的统帅。每个士兵的欢呼都能听出是来自肺腑的，一些士兵看到我们一群人从他们军营边走过，甚至不怕受伤跨越鹿角篱笆奔出来看，希望能多看我一眼。

　　一个人受到这样的崇拜的确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我很乐于受到这样的崇拜，这样至少在人民看来，我仿佛是上天降下的天生圣人，是老天爷派来统治天下的，这有助于新的王朝的合法性和神圣性。倘若每个老百姓开口闭口“这天下原是汉朝社稷，是曹操篡夺了刘家天下。”那我即使做了皇帝也未必爽。但现在至少在青徐兖豫，除了个把遗老遗少之外，人民都是真心拥护爱戴，把我看作是真命天子而不是在形式上臣服。话说回来，即使如此，倘若我一旦在军事上遭到毁灭性的失败（可能性几乎没有）且自己身亡，遗老遗少沉渣泛起，我的独立王国依然有倾覆瓦解的危险——毕竟我的王国还建立在军事征服的基础上，合法性还不够。这就像拿破仑对奥地利大使所说，你们的国王即使战败一千次依然还是国王，而我只要战败一次，只要人们因此而不再怕我的时候，我的帝国也就会瓦解了。我现在算是能体会到拿破仑当初的心境了。

　　骑队都是好马好骑手，一路奔跑从葭萌关到绵竹，大半天时间也就到了。进入营寨，众将接着，夏侯敦大概是看到这里的地形有他的用武之地所以喜笑颜开的，慢慢地蹭到我身边来，道：“大王，你看让我去打第一阵怎么样？”

　　我还没有搞清楚敌人的布兵形势，这厮却要我先让他出马，我瞄了他一眼，道：“能用你时，自然用你，不能用你时，你便求战也求不到。”

　　夏侯敦不敢再说什么，慢慢地退到一边，脸上还是颇有喜色。我和他也算是血缘上的堂兄弟，又从小教导他，培养他长大的，便被我训斥几句，他也绝不会放在心上，或许在他看来，被我教训几句反倒显得我们兄弟情谊深厚呢。郭嘉在帐中拉开一块幕布，后面是一张草草画成的军用地图，听说为了这张地图还牺牲了四五名侦察兵的生命，我以免吩咐负责后勤的军官从优抚恤死者，一面仔细研究地图。

　　从地图上看我军和川军在绵竹城外各扎了数十里营盘，我军扎营地方的地势较低，距离绵竹大约十五里。川军则以绵竹为中心占据较高的地势以逸待劳扎下了互成犄角的数十座连营，真是刀枪如林，旌旗如海，巍为壮观。郭嘉说，这些川军的连营十分完善，看起来修建的不少日子了。或许刘焉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要在这里与我决一死战，所以把预设战场修建得这么巩固。我皱着眉头把地图看完，便让大家讲一讲各自的看法。一时间各种奇谋妙计百出，每一个都很实用，然而都不能避免重大人员伤亡。

　　我看众将领的计划都没能满足我的伤亡承受要求，便道：“诸位想法都不错，但我记得我军中尚有一物未曾使用，或可在此发挥奇效。”

　　众人面面相觑，我搞出来的新鲜玩艺儿太多，每每惊世骇俗，所以他们也不敢乱猜，只说：“大王奇技浩如烟海，臣等愚昧，请大王明示。”

　　我笑道：“有一物名曰火药，诸君听说否？”

　　将领中也有人比较关注豫州新军事科技的发展，有人道：“大王，臣听说所谓火药乃是一种粉末，以火引燃，可爆起熊熊大火，犹如电闪雷鸣，威力惊人，可是此物？”

　　“不错。”我说，“火药乃是天下至凶之物，不得已而用之。其遇火则爆，声如平地惊雷，地动山摇，金石横飞，凡接近者无不粉身碎骨，纵然隔着七八层铁甲也是无用。”

　　众将听说骇然，都道：“有这等厉害之物，大王何不早用？”

　　我说：“轻易使用火药，会使敌人亡国灭种，大干天和，可知兵器为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若有人滥用之，可使天下大乱，百姓罹难，社稷为之不保，如何不慎重！”

　　但既然在宽大正面上的全面强攻伤亡将会很大，我们便制定了使用火药的作战计划。我们随军携带的火药当然不够消灭全部川军，也仅能集中在三处使用，一处用来摧毁绵竹的一段城墙，两处则用来摧毁绵竹两侧的两座连营。我们希望以火药的巨大威力震慑和撼动川军，然后再以赵云和夏侯敦的钢铁骑兵突袭敌营，冲击敌人营寨，引起炸营，最好使敌人溃兵冲动自己的营寨队列，便可以顺势夺取连营。装甲步兵们则从被炸开的绵竹城墙那里冲杀进去。在这里的关键就是要能够进行连续不断的骑兵突击，不使敌人有时间组织抵抗和收拢溃兵，希望能够让他们一泻千里，彻底崩溃，这样打仗的好处是不但胜利者伤亡较小，战败者的人员伤亡也不会很多。历史上这也不是没有先例，比如项羽破釜沉舟击败章邯就是用的这个方法。好在我军骑兵数量够多，质量够好，理论上已经胜过历史上各次类似战役的获胜者。于是分配各部队的攻击目标和发起攻击时刻、持续时间等。我军要轮换着不断践踏、突击，不使敌人有喘息的机会。一面派人挖掘地道，准备埋设火药。我军工兵装备有铁铲乃是这个时代最好的挖掘工具，挖掘的速度比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