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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劫持

新曹操传 天河 6438 2025-04-05 02:17

  第四十八章

  劫持

  很多读者对我在本书中的科技发展感到震惊,纷纷惊呼太快,我倒以为这是一种误解和习惯思维在作怪。比如说数学的发展和认知基本上不受到生产力水平的限制,不会因为你处在封建社会,你就学不会黎曼几何。很多时候制约科学发展的不是现实生产力水平而往往是思维方式、世界观和研究方法。比如电磁学的发展吧,并不存在电磁学发展的重大技术前提和障碍,电线、磁铁、电棒以及线圈之类并不难以得到,难以突破的是对电场、磁场这种物质存在方式的理解和思维总结。实际上对电报、电磁学、建筑机械或者简单化学的研究,只要初中或者高中水平就可以胜任了,并不存在不可逾越的技术障碍。在所有自然科学中,我是非常有所侧重的,数学作为对思维的锻炼和自然科学的逻辑基础是自然科学的根基,所以在所有天书学问中数学走得最远,但同时也应该指出,其他自然科学的发展往往受限制于硬件和生产力水平,唯有纯数学几乎可以自由发挥,除非是出现大量运算量需要计算机自然另当别论。实际上我是物理系出身,但如果我回到三国时代,就必须先提倡数学,这里面是有很大干系的。很多些架空小说的作者往往不了解科学技术是怎样发展,可以怎样发展,所以技术的进步往往很慢,这是不必要的,今天的本科毕业生完全有能力用十几年的时间培养一大群初中或高中水平的科学家出来(就像我在新曹操传里做的那样)。对于科学的发展,更重要的不是技术的进步,而是思维方法和研究方式以及对科学理论的探索。那种认为新曹操传里面的科技发展太快的,往往是限于以往看其他小说的成见或者对科学认识不够,所以不敢相信可以有这么快的进步。一个人的努力终究有限,但在一整套非常强大完美的科学理论的指导下,数以千计的人将会迸发出极大的研究热情出来,整个进步的规模和速度将是空前的,人类历史上也的确有过这样的先例,现有的曹操传科技虽然出乎意料,但却在情理之中,无线电报、热气球、半球实验都没有多高深,在当时情况下是可以办到的。实际上我还嫌发展太慢了呢,从不觉得发展太快。一个懂得如何发展科技、经济和社会的学者回到三国,比起拉一火车物资甚至军队去打架要容易发展得多。但如果农业跟不上,则对科学和工商业的发展来说将会是难以逾越的障碍,认识到这一点,我才被迫带上了农作物种子,否则,我不能让大家饿着肚子冒着战乱的风险去科研吧,有粮食才有军事实力,仓廪实才能去研究科学和艺术。如果没有农作物种子,我想我开始是没有能力供养或动员数以千计数以万计的人从事研究和建设的,连培养高中生初中生科学家都会很困难。至于有人说我在写流水账,那没有办法,我没有时间斟酌构思,请各位原谅,以后有空了,慢慢修改修改。也许是我论文写多了,所以写小说也像写论文,呵呵,不好意思啊。写小说毕竟不是我的谋生职业,更加不是我的终生事业,大家原谅原谅吧,等我有空再说。其实这也算是一本类似传记的东西,写流水账应该还算正常的。另外,我有另一部《远望》那是我在大学时思想不太成熟、但很有文学冲动的时候写的,文笔要比新曹操传好得很多,思想上就幼稚了些,大家可以去看看那本书。还有世界真大读者提出了关于应该建立新的法律和制度的问题,我的确有所安排,请阁下拭目以待,我自以为是一个社会学学者,不会让阁下失望到哪里去的。

  正文:

  我治下领地各项事业发展得平稳而健康,可是居然也有人一帆风顺,事业节节日上。蜀王刘焉用了一个月工夫打垮了盘踞在汉中的米贼张鲁,居然马不停蹄地继续出兵雍州,把个空空如也的中央朝廷吓得魂飞魄散。刘弘看到长安城外一眼望不到边的庞大川军总算明白了军队的重要性,可是回头看看那些衣衫褴褛面有菜色的中央军官兵,再看看自己蠢笨如猪的身材,不免也感到懊悔。刘弘不是傻子,他也看出了这时候决不能再吝啬了,便打开府藏想要犒赏军队激励士气,却惊讶地发现仓库里都是大件的玉器珠宝、名贵瓷器、玻璃器,铜钱布帛却是极少极少。他再富有,也没有办法把玉器赏人啊,只好在长安城内贱卖一些,可是在这样的紧急关头,谁还会去买这样的奢侈品?一时之间陷入了困境。

  我在豫州收到刘焉围攻长安的消息也吃了一惊。虽说出了祁连山到长安最多不过四五百里距离,军队几天就可以到,而长安到谯县却有十五天的路程,因此我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十一天,此时其他来自各地的消息也都映证了这一情报的正确性,我却依然震惊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刘弘可没有司马懿的本事,能够镇守雍州力抗川军数十年。但又有传闻说,虽然刘焉完全没有把天子放在眼里,但却有些尊重公卿们,投鼠忌器,他出了祁山的二十多万川军并没有如何强攻长安。刘焉看准了刘弘没有人心,而且他自己也是汉室宗亲是可以合理合法继承皇位的,因此敢于做第二个董卓。

  接到这一消息的时候是十一月十三,当天下午我就收到了朱儁送来的急件,他的凋零残破的中央军无法抵挡川军的围攻,所以想让我起兵勤王。我却一时犹豫起来,刘弘不比原来的天子没有什么过错,刘弘是过错遍地,人心尽失,不要说我和袁绍这种离心离德心怀鬼胎的诸侯,就算皇甫嵩和陶谦孔融这样忠君爱国的诸侯恐怕都不愿出兵去救。但是不去救吧,朱儁却对我有知遇之恩,如今他陷入重围,我不去就是不义,这事儿也的确十分麻烦。好在朱儁的信使可以出来却回不去,我不用为了回信的事情麻烦,把他的使者好酒好菜供着,用军队动员需要时间的鬼话拖着。

  晚上又受到消息,说一个叫徐晃的人抵达了谯县,来投奔我了。这一天之中也只有这个消息还算好一点。徐晃带了家人居然刚好避开了川军围城,及时出来了。我在曹家堡会客厅接见他,他却只是对我的这座城堡十分好奇,并不显得多么庆幸逃出了重围,显得有些儿魂不守舍。

  “那么,从此以后,您就是我的主公了!”徐晃在听到我的招揽言辞之后说,“我也仰慕主公很久了,恨报效无门而已。”

  徐晃为人忠勇谨慎,倒是个不错的将领,我让他先去讲武堂深造,将来再安排给他一支弓骑兵。徐晃只是点头,并没有显得欢喜,听到了我的安排,只是问道:“主公将发兵救援长安吗?”

  我摇摇头说:“在我看来,蜀王就算混账些,也比当今天子好得多,再说,这是刘姓的家事,我外姓诸侯不好过问。”

  “但那是天子啊,主公!也是您的主君呢!”徐晃说,“这样坐视不理似乎有违为臣之道。”

  这话我不爱听,但我又不好强词夺理,说:“此时需从长计议,我和其他诸侯们商议商议再说。”

  徐晃看我脸色不对,又看我身后许褚怒目圆睁,不敢再问,便退下去了。我赏他一座大石头宅院,另赐财物若干,算作安家费了。为了安抚他,我让他和同是雍州人的华雄做了邻居,让两个老乡也有个伴。华雄在军中因为凉州和雍州人较少的缘故常常感到孤立(这年头的人还是很有地域感情的),这次来了个徐晃,自然喜出望外,他在我军中为将多年,虽然没有多少战功,也算是个富家翁了,生活十分优越。看到华雄的榜样在前,徐晃应该感到安心吧。应该说在我手下当将军是很幸福的,需要出生入死的时候很少,打仗又总是轻松获胜,军功、俸禄和赏赐又很丰厚,就是走遍天下也找不到这么好的主君了。

  第二天我召集谋士和将领们商讨战略,荀彧道:“主公,您打算动用您自己的钱财出兵吗?”

  “没有,我为什么要动用那些自己的财产?”

  “那么主公,上一次攻打淮南和建设丹阳,豫州公库里面已经没有多少钱了。”荀彧说,“上一次我劝您少带些军队去丹阳,打刘繇不需要二十万大军,五六万人足矣,结果军队好不容易过了大江却毫无用武之地,您又让大军在丹阳镇守了三个多月,来来去去,您知道那一次出征花了多少钱吗?”

  “多少?”我有点心虚地问。

  “二十亿铜钱。”荀彧说,“其中十九亿个铜钱是在长途行军、征购军用物资和长途补给中花掉的,军队的粮饷犒赏只不过花了一亿钱。”

  “竟有这么多!”我吃了一惊。打刘繇只需要五六万兵我是知道的,不过我素来胆小如鼠,生怕自己有一点点风险,又想要摆一摆威风威慑一下江东,并没有顾忌这样把几十万大军调来调去和长期远地集结需要多少钱。

  “不多不多!”荀彧摇摇头说,“光是两次大军过江水(长江),每个人是十钱,每头牲畜三十钱,每辆马车一百钱,还有辎重物资堆积如山也搬来搬去,这些分别是……总共是……。”

  “我曾经在合肥的时候就劝过您的,”看到我快要被自己气疯了,荀彧最后这样说。

  天哪!二十亿,我居然花掉了二十亿铜钱,想到刘弘收到了我送去的两千万钱就已经在那里欢呼雀跃了(想想看这年头炼一点铜多不容易啊,半两一个铜钱,光是这二十亿铜钱就重达五万吨),真不知道他要是有那二十亿会怎么样。想来长江上的船夫数钱都数不过来了吧,家里是不是放得下那么多铜钱?虽说长江船夫是我自己的子民,这些钱绕来绕去恐怕还是会绕到我手里,但这笔钱花得实在心疼,果然带着二十万大军四处炫耀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二十亿铜钱,我豫州财政恐怕要积攒两年才能恢复呢。荀彧从管理着四百多个满满的钱库到现在空空如也,他一定很恨我吧。不过从袁术那里得到的财宝的价值也就是这个数了,总的来说我并没有吃亏,只不过我总不能拿黄金白银支付吧,那也太可惜了。

  戏志才则从另外一个角度劝说我不要出兵。

  “主公,其他诸侯都不会出兵的。”戏志才这样说,“眼下只有袁盎袁绍和您有对抗刘焉的能力,他们两位都不会出兵的,他们还唯恐天下不乱呢。”

  这个我倒是相信,听说袁术把他那块著名的传国玉玺又转让给了袁盎,我还希望袁盎傻一点能够称帝呢。

  戏志才说:“从目前来看,各地诸侯都按兵不动,只有刘焉自己进行了全面总动员,袁盎进行了军事动员,但没有征集民夫扩充军队,也不想是要打大仗的样子。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袁绍发了一道檄文,并州各太守、官僚从此不服从天子,转而服从袁绍了。”

  我叹息了一声,袁家政治根基无与伦比,并州最终还是兵不血刃让他给占了。并州的那些官员们也许像平原刘备的手下一样,大多是袁家门生,历史上袁绍也只是一道檄文,就摆平了并州,现在出现这样的情况倒也不算出乎意料。

  “但是主公,河内张扬易帜,他说以后服从皇甫将军。皇甫将军的军队已经进了河内郡了。”河内郡属于司隶,人口相当约有五十万,司隶在潼关以东只有河南河内两个郡,所以一直都被河南郡的势力所覆盖着。

  “嗬,服从皇甫将军也是一样。”我说。皇甫嵩手下的文武除了少数当年他自己侥幸留存下来的部下之外绝大多数都是我派去的,他的财政、政策法规也都是按照豫州的制度建立的,河南也属于强大的“豫州经济圈”内,皇甫嵩跟我好得跟一个人一样,大凡有什么事情也都跟我商量。过去我是贤弟,他是大哥,现在实际上却反了过来,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的事业成功的缘故——皇甫嵩对我的文治武功有些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河东太守王匡易帜了,他服从刘焉。”戏志才说,“诸侯之离心离德,乃至于此!”

  荀彧、荀攸等人一齐摇头,天子失德太过,一旦被困失势,诸侯们都纷纷易帜而去,竟没有一家去扶持他,汉室衰微也是大势所趋,无可奈何。

  当年周朝虽然失德,但天子并没有大的过错,所以诸侯们虽然蛮横无理论流称霸,总算还奉周朝正朔四百多年,但东汉桓帝以来的天子一个比一个差劲,一个比一个失德,这“天命”眼看就要保不住了。

  经过一番讨论,我们最后的结论自然都是不能出兵,也不需要动员(中央军虽然驻扎在谯县周围的数百个军营和村落里面,但全面动员依然需要近一个月的时间,而且大军一动黄金万两,军队的任何行动都需要大量的金钱),只是让曹斌的三万多人适当集结了一下,以防万一。即使刘焉自恃才高八斗想要一统天下,有曹斌兵团拖着,无论如何也可以让我从容动员中央军。后世很多人写的小说里面,军队常年作战,既不需要动员时间,也不需要后勤准备,更加不需要钱,还会缩地术,相隔几千里想去打就去打大兵团长途跋涉机动作战,连辎重都不带,一年到头都在打仗,几年工夫就能打十几次大规模战争,我是没有那个本事的。豫州虽然千多,也不过三两年支撑一次全面战争,还一定要在半年内结束,否则定然破坏经济。

  为了布置西北防务,第二天我套上马车去陈留看看,视察一下西北军事部署,也顺道去看看皇甫嵩和张扬。

  我的马车非常气派,八匹枣红马神骏非常,后面三批雪白的宝马跟着,一百多名亲卫随侍在侧,还有马夫、厨子、各种仆役近百人前呼后拥,带着五十多辆马车,五百多匹马一齐上路。

  这辆马车造得实在好极了。后世的人往往以为马车一定很简陋粗糙,其实大谬不然。秦始皇陵里挖出来的铜车马有三千多个零件,其中钢铁部件就有一千五百多件,不但有全套复杂的刹车、减震装置等,还有各种生活用的附属设备。在这辆车上应用了各种工业制造技术,包括焊接、镀金属、冲压、锻造等等,秦始皇马车上的辐条镶嵌有钢丝,直径只有零点五毫米,制作质量和惊细程度十分惊人。但这些古老技术在楚汉争霸的时候就已经失传了,最近豫州技师们又重新开发出了一些。比如当初用来生产电报机和发电机、电动机的线圈都是铁打的西铁条,现在也开始用钢丝了,这些机器的体积迅速缩小,质量则迅速提高。古人的一些创造令人匪夷所思,比如越王剑上的一系列技术极其惊人,有一项技术后来被发现居然还是八十年代日本人的专利防锈技术(好像是“铬化技术”还是别的什么,越王剑上光防锈技术就采用了四五种)。还有兵马俑上的一种彩色涂料,居然是后世九十年代才在实验室里合成出来的新物质,自然界里没有。可见古人的智慧本质上说跟现代人一样高,虽然没有系统的科学理论指导不够全面,但也有其他奇思妙想做了弥补。还有很多稀奇古怪至今也无法理解的事物出现,比如湖北随县战国时代的“曾侯乙墓”出土的青铜器,其中有一件青铜器布满了与今日发电机非常相似的“线圈”,现在还没人能准确知道它的用途。可见菲薄祖宗的智慧,就是拿我们后代人不成器的脑袋去侮辱祖宗的伟大成就。

  我这辆车就是豫州科技的最新成果,也能够防震、刹车,系驾方式尤其先进,可以用八匹马拉着高速前进(秦始皇铜车马只有四匹马拉,载重量有限),车厢非常大,有六个轮子,比秦始皇的还大,但装饰比较古朴,并不追求奢华,但绝对的舒适实用。车里面坐下五六个人开会是很容易的。

  这辆车需要两个车夫协同驾车,非常安静,震动很小,完全可以看书写字没有任何不便,这样的车在豫州只有四辆,也只有我和郑玄拥有(他那一辆是我送的),名气极大。我素来是推崇坐车而禁止坐轿的,速度效率还在其次,坐轿容易养成和助长官僚或者富翁的恶劣习性比如官僚主义,而且也是对轿夫的极大人格侮辱,相比之下,驾车的人并不低人一等,很多贵族们都喜欢驾车出游或者给别人驾车,不存在“御者”低人一等的问题。

  因为马比人多,所以我们一路上走得很快,但到了陈留腾县的时候便接到消息说刘焉已经攻破了长安,劫持了天子,还不知道有什么后续行动。刘焉素来想当皇帝我是知道的,他也算是汉室宗亲,至少比刘备正宗得多——他是东汉皇族的而不像刘备是西汉皇族的后代。如果刘焉真的称帝,我似乎也没有很正当的理由去反对和讨伐,这倒真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汉室根基深厚,我虽然不怕刘焉如何厉害一定要我占了大义才能打赢他,但占一个大义名分毕竟可以省很多力气,占很多便宜。别的都不说,如果我没有正当的理由,至少郑玄那个老头子是不会支持我的,就算他只是来个罢工,我都要损失很多名誉和号召力。我们的古文明是一个很尊重老人和年龄的文明,即使是没有任何学问官职的老者,只要超过了七十岁,在乡里面也能够跟低级官吏平起平坐,要是过了一百岁,皇帝还敬他三分呢,我虽然非常成功,但才三十三岁,如果郑玄起来反对,我也很难对抗,毕竟他是老者,德高望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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