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先生,我老早就听说过你是名了不起的发明家,这应该是你的最新发明吧”,巴恩斯压下了心中的激动,对周清华说。
周清华不要意思的挠了挠头,说:“你过誉了,这只是我做的个小玩具。”他怜爱的摸了摸小苏瑞的一头金发,小家伙好像又长高了些呀。
“我的上帝!你用这么神奇的东西拿来做玩具?”巴恩斯无法置信。不过他倒是以前听说过一些有关东方人的传统,确实好像有很多神奇的玩具就是,比如那种叫做风筝的东西,好像就是从东方人那儿传来的。
“那恕我冒昧问一句……这是你自己的发明呢还是你的故乡早就有了东西?”巴恩斯问。
周清华想了想,这种东西应该算是自己的“发明”吧,于是回答:“是我自己做的,你觉得它怎么样?”周清华对巴恩斯如此的看重这么一个小东西有些不解。
老安德森这时说话了:“船长,我现在真是越来越佩服您了,您的脑子里面的好东西简直太多了,您所做的风车,是我所见过的最有意思的风车了。要所有的作坊都用上这样的风车,那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呀!”
看到周清华有些不解,老安德森说:“是这样的,船长,我不知道您的故乡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在欧洲各地,风车的用处可不少。磨坊、榨油、锯木厂、造纸厂、矿山……除了有河流的地方可以用水车,现在可是整个欧洲可是到处都在用它!”
“我的家乡就有很多风车,我舅舅家就在乡下,他在那儿有间风车磨坊呢,周围的人都会带着麦子到那个地方磨面,你也知道,面粉不好存放,所以每次那些人都是带一小袋麦子去磨成点面粉,隔一段时间又去一次,那个磨坊也就真是当地最重要的一个地方了。我小时候每次去乡下最喜欢的就是去那里玩,对那个风车可是熟悉得不得了,我也从小就喜欢风车”,巴恩斯接口到:“只是,我看那些风车,都没有您所做的这个风车这么有趣,竟然可以自己转动到迎着风的方向,我以前就在想造一个这样的风车,可是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做,今天总算开了眼界了!”
“哦?”周清华想了想,还是问:“我这个小玩具真的有你们说的那么大作用?”
“当然!”两人异口同声。
“船长,你这个风车可是在什么地方都可以用呀!特别是那些一年四季风向不定的地方,那可就有大用处了!”老安德森说。
听他们这么一说,周清华好像想起个什么事情:“哦,对了,巴恩斯先生,你说你们那儿用风车做什么?”
“磨面呀、锯木呀什么的”,巴恩斯回答。
“就只这样了?”周清华追问。他所想到的,是巴恩斯所来的地方——佛兰德——后来的荷兰。那个地方最有名的东西可就是它的风车了,而这些风车在周清华的记忆里似乎是用来围海后“创造荷兰”用的(荷兰人老喜欢自夸“荷兰是我们创造的”)——用这些风车持续不断的把洼地和沼泽里面的水排走。可是听巴恩斯所说,眼下那里的风车好像还没承担这项光荣的任务呀。
周清华想了想,不再说什么,让已经开始想趴在自己怀里睡觉的小苏瑞赶快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开始和他又拉起了别的家常,对于佛兰德那个自己所知道的历史里即将不平静的地方,周清华倒很有些兴趣。
“听说你们佛兰德人经常围海造田?能说说看吗?”周清华问。
巴恩斯自豪的回答:“是的,我们从大海的手里抢下陆地!”接着,巴恩斯就开始说起怎么造堤这些事情……
“那要是遇上大浪的时候,堤坝岂不是很危险?”周清华问,作为一个中国人,对于的江河决堤这样的事情,周清华有不少认识。且不说每年夏天的抗洪,也不说类似于“花园口”之类的人为事件,光说历史的记录上的其他记录就足够多了,在周清华的世界里,再过82年,到了1642年的时候,将会发生黄河决口淹死当时开封37万人中的34万人的大惨剧!这都让让周清华对于“堤坝”的安全感有些置疑。
“这个……”巴恩斯一愣,还是点了点头,像是有些无奈,摇了摇头说:“北海的浪实在是太厉害了。如果没有海堤保护的话,我们的日子还会更难,更多的人会失去家园——就算现在这样,每年都还会有很多土地会被海水淹没……我听说,现在的那片‘须德海’,就是两百多年前海水突破堤坝以后形成的。所以,我们只有不断的围下去,不断的修我们的海堤,和她斗一斗!”巴恩斯富有诗意的把北海用“她”来比喻,这让周清华有些忍俊不禁。说起来这些生活在低地国家的人倒还真要有些勇气才行。
渐渐的,话题又转到了佛兰德的其他风物之上。
“说实话,你们说的这个‘佛兰德’,到底是指的哪儿我还一直都没有弄清楚呢,你能说说吗?”,周清华问。
“哦,是这样的,别说你了,我自己也有些糊涂,情况实在是有些复杂。说起来我们那儿一直都是哈布斯堡皇族管辖领地中的一块。如果要说的话,那大概要算到55年的时候吧,查理国王(查理五世)把我们尼德兰十七个省让腓力国王(腓力二世)继承,应该说我们所说的佛兰德就是这个了。包括了北方的荷兰在内的七个省,更北方的比利时等四个省,这十一个省是说尼德兰语的——也就是低地德语——另外的南方的佛兰德斯等六个省说法语。大致来说应该就是这样吧”,巴恩斯一边想一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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