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出发去市里
按感官上来划分四季的话,海岛上的四季从来不是均分的,最漫长的季节当要数夏天。
从四月中旬开始逐渐入夏,一直回到十月中旬以后才渐渐有秋的模样,岛上的夏占据了一年里近半的时间。
漫长的白日,蝉的鸣叫声不断。
童年的记忆里,夏天总是给人一种时间持续到永远的错觉。
进入到六月之后,盛
《重回海岛悠然人生》第167章
出发去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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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广阳郡,治蓟县。
太阳初升,晨雾尚未散去,高大的城墙,在霾霭中若隐若现。
“咚咚!”
战鼓雷动,喊杀声烈,整座蓟城,都笼罩在战火的浓烟中。
城楼上,刘字纛旗残破褴褛,迎着鼓风肆意招展。
女墙边,死尸横陈鲜血流淌,刺鼻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杀上去!”
城墙下,人海汹涌,东西绵延,唐军士卒高大的身影在薄雾中隐现,他们架着简易云梯,快速攀上城墙,与幽州军展开近身肉搏。
“噗嗤!”
横刀锋利,一名狼骑士兵身着战甲,单人顶住数十人名幽州士兵的围攻丝毫不退,长刀疯狂劈砍,敌人靠近不得。
太史慈麾下近六千名骑兵放弃战马,不惜伤亡,架着云梯猛攻蓟县,要一战定幽州。
此时蓟县城内兵力空虚,仅有不到三千名留守老兵,和仓促组织的万于名青壮守城,这些人根本不是唐军对手。
狼骑兵可是跟随李唐南征北战的王牌部队,武器装备皆精良无比,披甲率几乎打到百分之五十以上。
此刻攻城,对付群新兵蛋子和几千名城防军,只要登上城墙,就是一阵砍瓜切菜,将幽州军杀得鬼哭狼嚎,破城只是时间问题。
此番太史慈孤注一掷,就算拼着狼骑尽折,也要拿下蓟县:“快,再快!”
“今日必须破城!”
他目光炯炯,眺望着蓟县城墙上的刘字纛旗,露出一抹坚定。
只要能攻破蓟县,将城内高层一网打尽,则幽州传檄可下。
只要能尽得幽燕之地,届时整个北方,便再也没人能挡住主公崛起的脚步。
城上战事惨烈,蓟县刺史府内,刘虞等高层忧心忡忡,城头上的战争愈发惨烈,他们就越发胆颤。
虽然没有亲自上阵督战,但从前方不断传来的一条条急报显示,蓟城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地步。
这让刘虞一众高层有些慌张,若是之前大军在手,他们还有信心与敌人一战。
然战事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之前的预料,刘虞等人怎么也没想到,公孙越会如此不堪,好好的伏击战,竟然会被对方打得全军覆没,以至于他们陷入今日的被动。
此刻的众人想砍了公孙越的脑袋,然对方在濡水一战生死不知,他们心中有气却没有地方发泄,只能狠狠道:“公孙瓒是干什么吃的,三万大军驻守渔阳,竟然还能让唐军突入幽州腹地!”
“本官一定要上表朝廷,参他作战不利之责!”
“这些武将没有一个好东西,要我看当初就不该让其领兵!”
随着主人发话,大厅内一时间吵吵闹闹,一些人更是埋怨公孙瓒这些武将无能,以至于让唐军逼迫到他们眼皮子底下。
“好了,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还是想想该怎么退敌吧!”
刘虞没有理会众人的吵闹,他更忧虑的的是城外发兵猛攻的太史慈,想到这里他不由感叹:“贼军之中悍将多矣,一个太史慈便逼得我等惶惶不可终日!”
“那匪首李子民何其之幸,竟然能得诸多良将之助。”
这一刻,刘虞才意识到贼军的棘手,以往听闻对方在南方纵横驰骋,他还以为是宦官干政以及文武相互倾轧的结果,然而如今的局面。
“唉”一想到贼军中猛将多如牛毛,刘虞心中便是一阵唏嘘,如此人才,竟不为朝廷所用,可惜可叹。
其实太史慈率兵东向的消息他们早就知道了,要不然也不会派人前去伏击,只是他们没想到对方那么猛,直接将公孙越数万大军击溃,以至于他们都来不及部署新的防御。
“明公!”众人思虑间,偏将鲜鱼辅出列进言道:“蓟县城防不足,我等应该早做准备才是!”
“是及,贼军统帅乃是李子民麾下头号大将,不可不防!”
“大人,当断则断.......”
众人你言我语,皆表示早做准备,毕竟战事凶险刀兵无眼,万一贼军破城杀红了眼,他们找谁说理。
“也罢,诸位且回去准备吧!”
刘虞无奈,蓟县虽然城高池身,奈何城防大为新兵,哪怕数倍于敌,也挡不住如狼似虎的贼兵狼骑。
精锐与普通青壮戊卒的差距,很多人根本想不到,甚至不敢想。
以黄邵为例,他当初在荥阳驻防之时,麾下青壮数万众,有着坚城为守,依然被曹操的几千名精锐压着打。
如今太史慈手中握着唐军王牌兵种,急攻一群仓促征召的青壮....
.....
蓟县战事惨烈,随着越来越多的唐军士兵登上城墙,幽州军逐渐惶恐,城防愈发脆弱。
与此同时,蓟县城外,正在督战的太史慈,却收到了一条令他意想不到的讯息。
“你说什么,撤军!”
太史慈面露惊色,大军付出了血的代价,不惜弃马攻城,眼看蓟县城破,幽州可定,却突然收到撤军的命令。
这让太史慈当场震怒,他指着传讯兵的鼻子骂道:“我看你必是敌军奸细!”
“假传军令,乱我军心,当斩.........”
“子义将军,快住手!”
正当他杀心欲裂之际,逢纪及时带人赶到:“子义将军,这是主公的命令!”
他本来坐镇土县城,收到消息他立马派人通报,在思及太史慈的性格,他又觉得不放心,所以便亲自动身前来蓟县。
果然,眼前一幕已经很好的说明了一切,这些统兵悍将一个个桀骜不驯,除了主公能压得住,其他人的面子根本不好使。
城墙上战事持续,士兵们浴血奋战,震天的咆哮喊杀声不减,而后方督战营却寂静无声。
气氛凝重,士兵无措,太史慈眼眸开合,沉声道:“我军付出惨重代价才有今时之利,怎能随意放弃!”
“子义将军,这是主公军令,你要抗令不成?”
“参军大人!”这一次太史慈连先生都不叫了,他眸光坚定,死死的盯着对方道:“破城之机就在眼前,怎可轻易退兵!”
“只需半日,半日之内,吾必攻下蓟县!”
“待破了蓟县,占了幽州,整个北方便在无人是主公的对手!”
说到这里,太史慈直接道“书至,带大人下去休息!”
“待吾破城取了刘虞首级,亲自向主公请罪....”
“先生,得罪了!”修说着,便带着几名士兵上前。
“我乃主公亲命军中参事,谁敢无理!”
眼见对方不为所动,逢纪不由大急,他指着周围的士兵寒声道:“连你们也要抗命不成!”
“军令如山!”
王修没有理会逢纪的咆哮,直接让手下士兵上前,用行动证明心意。
“子义贪念!”逢纪无奈,他只能转身看向军中主将,苦口婆心的劝诫道:“子义将军,主公临行前便密切叮嘱我们,若事不可为及时撤军,你怎么还不明!”
“如今并州危机,主公已经率领大军撤离幽州,即使你拿下蓟县,斩了刘虞狗头又有何意义....”
逢纪苦口婆心,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听吾一劝,没有必要在做无谓的牺牲.....”
“一派胡言,主公志取幽州,怎会此时撤军?”
太史慈面色挣扎,他不想就此撤军,更不想就此罢手,因为若失去这次机会,下一次不知又要流多少血。
蓟县地处幽州腹地,消息有所延迟,逢纪却知道,主公不但撤了,而且途中还被乌桓人咬住了,进退不得。
然参军收到了消息,太史慈却不知,或者说是根本听不进去:“先生下去休息,莫要在此扰乱军心!”
“待吾破了蓟县,自去向主公请罪!”
听闻此言,逢纪知道事有转机,他大声道:“此等大事,我怎敢诓骗将军!”
“主公手书在此,我敢以项上人头担保,若有一句虚言,军法处置!”
顿了顿,逢纪接着道:“吾知子义勇武,欲为主公分忧,然我等留在幽州已无任何意义....”
逢纪此时也豁出去了,希望说服太史慈,让其明白轻重缓急,甚至不惜以。
后方起火,这个时候唐军考虑的已经不是攻下幽州的问题了,而是该如何保住并州,并且全身而退。
趁着消息还未散开,他们现在从幽州抽身,还来得及,此番本就是孤军深入,没有主公大军配合,就算破了蓟县,也没多大作用,若等到对方反应过来,下场可能会不妙。
望着逢纪那坚毅的目光,太史慈眉目沉凝,心中不断挣扎。
他抬首眺望城头,那里士兵们正在拼命杀敌,鲜血白流,如何甘心.....
..............
并州西河,佳县土城。
女墙上兵戈如林,人头攒动,这座不起眼的偏远县城,此时气氛凝重。
城外,旌旗招展,人头攒动,匈奴安营扎寨,不时有骑兵纵马从县城外奔驰略过,以此来不断试探城中士兵的底线。
“大哥,匈奴人太嚣张了,让我带人下去挫一挫他们锐气!”
城头上,徐晃带领众将举目眺望,观察敌情,匈奴人的嚣张他自然看在眼里,将领请战,他摇头否决:“匈奴远来,日久必退,我等只需守好城池,不给敌人可趁之机,便是最大的功劳!”
“难道,就真的任由匈奴人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不成........”
兄弟不甘,徐晃没有不耐,而是语重心长的告诫道:“阿江,这是战争,不是儿戏,对面都是骑兵,出城作战,即使侥幸胜了一场,又有何意?”
“新营中的兄弟大都苦命,他们从洛阳跟随我们来到这偏远蛮荒之地本就不幸,若是连你我都不去顾忌他们的死活........”
后面的话徐晃没有说下去,但以阿江徐弈等人的智慧自然明白,他们兄弟先前不也是底层炮灰出身吗,自然能明白普通士兵的绝望与艰难。
现在虽然摆脱了炮灰的身份,大哥的初衷并没有因此而有所懈怠,反而更加珍重营中兄弟的性命,不去做毫无意义的伤亡,他只想带领兄弟们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想到这里,阿江猛然醒悟:“是啊,大哥初心依旧!”
“但自己,却在这些时日中,变得有些陌生了!”
有道是脑袋决定屁股,有时屁股也会决定脑袋,徐晃想的是安守城池,守住西河大门,不做无意义的牺牲,而作为将领的阿江,则想着如何杀敌立功。
其中立场,孰对孰错,不同思想的人自然做出各种论断。
...
匈奴大营,右贤王呼厨权望着佳县内无动于衷的并州军,他不由暗骂声:“一群缩头龟!”
面对坚守不出依城而守的敌军,呼厨权派人试探一番之后,见对方意志坚定,遂没了攻城的心思,因为他也不想做无意义的牺牲。
不是每个人都像李屠夫那样狠辣,骑兵攻城,哪怕是一座低矮的土城,可还行!
奈何不得城池,呼厨权转而吩咐心腹大将:“拓歇,你带人去周围村落逛逛,抓些两脚羊过来!”
“既然汉军不愿出城,那本王就逼他出来!”
你不出城,那就让人去其他地方掳掠百姓,老子倒要看看对方能缩到什么时候。